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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文学史上的今天〡“含泪的笑”——文学大 

来源:国外文学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1-03-05

果戈理“以不可见之泪痕悲色,振其邦人”。

——鲁迅

果戈理是“以自己的名字标志了我们文学史的一个时代的人”

——屠格涅夫

我深信,只要罗斯还有森林、峡谷、夏夜,只要鹬群还在叫,而凤头麦鸡还在啼鸣,人们就不会忘记您,不会忘记屠格涅夫,不会忘记托尔斯泰,如同不会忘记果戈理那样。

——契诃夫

果戈理(1809年4月1日—1852年3月4日),俄国著名的现实主义小说家、剧作家。他继承并发展了普希金的民族性传统,开创了俄罗斯文学中的“果戈理时期”。代表作《钦差大臣》《死魂灵》被公认为俄罗斯文学中的经典之作。果戈理对文学的发展产生了颇为深远的影响。《死魂灵》的出版“震撼了整个俄罗斯。”(赫尔岑语)。

“含泪的笑”的抒情叙事文学大师

(节选)

1835年10月,果戈理已经动手写作长篇小说《死魂灵》时,写信给普希金说:“请费神给我一个题材,随便什么样的,可笑的、不可笑的都行,但要纯粹俄罗斯的轶事。我的手颤抖着,要同时写出一部喜剧来。”这样,在普希金的协助下,果戈理于这年年底完成了名剧《钦差大臣》的写作,1836年1月在茹科夫斯基家朗读了手稿。同年4月19日,该剧在彼得堡首次公演,引起了激烈的社会反响。

剧情简洁而含义深刻。在一个偏僻的小城里,以市长为首的官员们获悉钦差大臣要前来微服私访后,惊慌不安,竟把一个因赌博花光旅费而困守在旅馆里的彼得堡年轻官员赫列斯达可夫误认为钦差,阿谀奉承,殷勤款待。起初,赫列斯达可夫莫名其妙,后来顺水推舟,假戏真做,捞了一大笔贿赂后扬长而去。正当市长因把自己女儿许配给假钦差而做着美梦时,邮政局长截获赫列斯达可夫临走时发出的嘲笑他们的信。紧接着传来真钦差驾到的通知,喜剧以全场呆若木鸡的哑场落幕。喜剧以戏谑而写实之笔展示小城诸官吏的面貌。市长是经受过风风雨雨,老奸巨猾的“聪明人”,贪赃舞弊,鱼肉市民。慈善医院院长是个骗子手,不顾病人的死活;法官玩忽职守,只喜欢打猎;督学愚昧无知,胆小怕事;邮政局长以拆开他人信件阅读为乐趣……他们都艳羡玩世不恭的彼得堡官员风度,而赫列斯塔科夫只不过是沾染首都官僚社会风气的青年,并非职业骗子,但轻浮浅薄,羡慕虚荣,追求享受,随意撒谎……

果戈理在这部喜剧公演后不久的一封书信中说:“任何人都曾经做过和现在在做哪怕是一分钟(如果不是数分钟的话)的赫列斯塔科夫〔……〕。连机灵的禁卫军军官有时也会变成赫列斯塔科夫,连政府要员有时也会变成赫列斯塔科夫,连我们的兄弟,罪孽深重的文学家偶尔也会变成赫列斯塔科夫。”果戈理强调了赫列斯塔科夫气质的普遍性。果戈理的批判既是针对专制农奴制俄国官僚社会的,又是广泛、深入地指向丧失公民责任感的、卑劣和庸俗的心灵世界的。在喜剧靠近结尾的一场中,有一句著名的台词。市长感到自己成了众人、特别是文学家嘲笑的时候,说道:“你们笑什么?你们是在笑自己!”

虽然,果戈理以“脸歪莫怪镜子”作为喜剧《钦差大臣》的题词,然而喜剧公演后遭到彼得堡官僚社会(官员、警察等等)的激烈反对和攻击。果戈理感到十分忧郁,于1836年6日离开俄罗斯,长期漫游德国、瑞士、法国和意大利,侨居罗马。他一直关注《钦差大臣》在俄罗斯演出的情形,并发表了戏剧小品《新喜剧演出后散场记》(1842),其中关于笑的艺术的美学论述尤其值得重视。果戈理指出:喜剧《钦差大臣》中“有一个正直高尚的人物”,这个人物就是笑。“笑要比人们想的重要得多,深刻得多”,“人本性的底层含有永远喷发的笑的源泉;这个源泉加深对象,使那些本来会滑过去的东西鲜明地表现出来”。如果不是通过笑的艺术,“人天天无动于衷遇到的卑鄙和渺小现象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可怕的、几乎漫画式的力量”。在结尾处,作者说:“在冷峻的笑声深处可以发现永远强大的爱之炽热火星”,“一个常常流出内心深处眼泪的人,看来会是世上笑得最多的人!……”

在国外期间,果戈理完成了他的不朽名著《死魂灵》(第一部,1842)。这部冠以“长诗”体裁名称的长篇小说,以中心主人公乞乞科夫游历N城和地主庄园收购死农奴(在俄文中农奴与魂灵同词)的怪诞情节,将农奴制下俄国城乡的生活特征、特别是地主和官员的心理面貌描绘得十分生动鲜明。乞乞科夫曾在官场混迹多年,练就投机钻营的“本领”,发现收购死魂灵(即死农奴)是发财致富的捷径。小说围绕中心情节,塑造了五个地主典型。马尼洛夫将家宅建在山坡风口上,生性懒惰,不务实际,客厅里的沙发多年来还是未完工的半成品,却幻想在池塘上建造一座石桥,让商贩在那里向农民出售商品。他脸上总是露出甜蜜蜜的笑容,将乞乞科夫当作文雅的绅士,将死魂灵白白送给他。柯罗博奇卡是一个被蝇头微利的操劳消磨了人生的女地主。诺兹德廖夫是赌博、斗殴和酗酒场面上的好手,却任凭庄园荒废,家产破败。只有在他所养的一群猎狗当中,他才像个家长。在梭巴凯维奇身上,作者描绘了像熊一样粗壮笨重、精力充沛的富农典型。而大地主普柳什金形象体现的是猥琐而贪得无厌的守财奴的变态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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