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文学》
热烈庆祝《边缘文选第二卷》出版,及2021边缘年会的顺利召开!
感恩、感谢帮助过边缘的每位老师、同仁,是热爱,让我们在这条崎岖的小路上共同走了很久。
也追忆那些曾经跟我们并肩走在一起然后在半路转身离去的人,我想对他们说,边缘的大门随时为他们敞开,欢迎每一位回家。
即将远逝的二零二一年,是我们边缘行走的第二个年头。回望这过去的两年,我想大家都同我一样,内心充满了感慨。我们虽然身处时代的边缘,远离喧嚣浮华,默默地坚守着一份理想,但我们绝不是卑微,而是真正的山高水阔。
这句话经常被我们提到嘴边,但真正的山高水阔是什么样子呢?我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在水深一千二百米的大洋深处,生长着一种非常小的鲨鱼,它们被称为侏儒鲨,它们体型最短的只有十八厘米,最长的也只有三十厘米,它们常年游弋在深水区域,主要以多骨鱼和乌贼为生。在漆黑的深海水域,它们的身体具有发光的器官,而这种发光体,恰恰是为了隐蔽自己的行迹,不被其它生物发现。因为自身具有发光的本性,它们也从来不去思考鱼生,不去想念想看大洋表面的世界。
偏偏有一条侏儒鲨,它在嗜食一只乌贼后,突然开始思考鱼生,没错,一条鱼的人生,可以称为鱼生,现代科学证明,鱼的记忆可能不止七秒。它在那一刻,就想往上蹿,蹿得越高越好,它太想看看海平面上的世界!
它急慌慌地往上蹿,使尽力气摆动它有些僵化几乎已经褪去功能的鱼鳍,它摇尾、甩头,将身子努力挺直,它多么羡慕那些比它的身体大数十倍甚至几百倍的同类,它们是那么巨大、雄伟,有着钢铁一样的獠牙,还有无与伦比的卷风般的速度。可它什么也没有,没有力气,力气一会就用完了,一个洋流过来,它就感到挟山而至的恐慌,它被洋流打得团团转,觉得非随波逐流不行,在上升到海面七百米之后,洋流裹挟着它,它跟一群浩荡的海洋生物一起,流向统一的方向。
它不甘心,它要从洋流的裹挟中出来,它的理想在海平面上,它要去感知那个从未见过的世界。于是,它扭曲自己的身体,跟洋流逆势挣扎。这样的对抗无疑以卵击石,它身体布满伤痕,但不为所动,用尽气力,终于从深陷其中的洋流的涡旋里挣扎出来继续上升。
距离海面越来越近。那些嗜血的长满獠牙的巨大的如钢铁一样的同类,碰到的越来越多。还好,它们只是怜悯它,并不击杀它,因为它们有个共同的名字叫鲨。这些巨大的同类只是有些奇怪同时又有些轻视它,喂,伙计,为啥不在一千二百米的深处安逸地享受生活呢?
但有时就不那么幸运了,它遇到可怕的敌人,那些跟它统称为鱼类或者海洋生物的敌人,它们追逐它,撕咬它。因为离着海面越来越近,有光透进来,它自身发光的器官变得不再如黑夜中那样敏感,甚至渐渐发不出光来,这样它就无法有效地保护自己,在一场又一场不期而至的攻击中,它遍体鳞伤,一次次处于生死的边缘,所幸能侥幸逃离,终于来到了海平面上。
是的,这就是海平面,辽阔的海平面,上面是更加辽远的蓝天。蓝天的蓝跟海水的蓝在远方交互相映。它贪婪地吮吸着这海平面的风,贪婪地注视着这海平面的光。
突然,有只大鸟飞过来,不费力气就叼走了它。
这是我臆想的一个故事,故事的结尾不如人意,没有花好月圆,没有浴火重生,但这更可能,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学,小小如我们的边缘文学,所面临的一个残酷的现实。
边缘成立以来,我们就像故事中的侏儒鲨,要努力地浮上海面。于是,在一次次自我升华的过程中,我们先是被嘲笑成“乌合之众”,然后是被质疑,再是被警告、被诋毁。其实越被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所谓“对手”如此隆重地看待边缘,我的内心越是充满自豪。我们无非是做了我们每个文学织梦者、爱好者应该做的事,我们无形中打破了一些规则,不经意间动了别人的奶酪。
这真没有什么!
边缘就应该有这种山高水阔的勇气,因为这种勇气的存在,我们才能破釜沉舟、不断地螺旋上升,如这条侏儒鲨,从深陷的涡旋中摆脱出来,不甘心沉寂于大洋一千二百米深处,就像我们边缘,从未甘守龙口这一方小小的家园,而是不断开疆拓土,吸引吸纳全国各地乃至国外的文学同好加入边缘。
随着时代的发展,传媒手段的越来越丰富多彩,文学特别是纯文学的式微是个不可避免的趋势,但就针对个体的人,如我们所说,文学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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